候我们成了你的负担,我们就咬舌自尽,不给你添麻烦,张家村就出了你这么一个能人,总得要把香火传承下去。”
“还好,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般糟糕沉重。”成才笑呵呵的说出了这些事。
张本初回头应道:“我们当然会逢凶化吉的,因为我们是好人啊。”
成才哈哈大笑了起来。
张本初转过头,泪如雨下。
接连几日过后,此次内阁考核已尽数结束,文玉,刘淳,段平等人暂且回归恒昌宗,具体结果还未出来,等待的日子虽然熬人,可此次的考核内容却是更加熬人,故而这些文人心头也没那么沉重。
便是入不了内阁,也能做许多事。
恒昌宗正值用人之际,无法进入内阁的人,往后还有许多建功立业的机会。
想到这一点,大家伙儿的心情就有轻盈了些。
这十人来到了文昌阁,和冯远秋老先生煮茶论道,讨论学问,偶有高谈阔论,涉及到了某些学问,亦会产生争执,闹得面红耳赤,老先生坐在高位上对此笑而不语。
这些人都已成才,却还保留着求学时期的那份初衷,也算是颇为不易。
而至于文人相轻这些事,老先生亦是一笑置之,没办法,文无第一,自古如是。
只要不涉及太敏感的事,对于文人相轻,宇文君和冯远秋都会睁只眼闭只眼。
当然,比起这些,今日发生了一件大事。
人皇亲至下旨,开放南疆要塞,许还山率领五千大戟士,亲赴南疆,与一夕宗的某位堂主共襄盛举,两族之间,正式展开交通往来。
今日,将会有大量人族商旅进入灵族大地,亦有大量灵族商旅来到人族世界。
首次展开交通往来,自然得有那么一两样上得了台面的事才行。
故而,与灵族交界的南华州刺史大人太史平,成为了无数大佬瞩目的焦点,以往太史平在官场之上的地位颇为尴尬,虽是一州刺史,但更像是一个县太爷,且南华州境内无江川胡海,也就没了水产,因为地势过于偏僻,土地多是坡地,粮食产量总归是上不来的。
地理偏僻,商贾之流也不愿涌入南华州,而风景名胜之地,也就一座灵桥,倒是吸引了不少游侠和文人旅客,游侠通常钱袋子不鼓涨,日子凑活能过,而文人情况各有不同,不过多数前往南华州游历的文人,也多是囊中羞涩那一类文人
南华州常年财政赤字严重,全靠国库救济,而南方世家也会慷慨解囊一二。
虽不至于饿死,可总归都是要看别人的脸色吃饭。
太史平这位刺史大人,始终没有办法抬起头来做人,别说是萌荫子孙后代,每月俸禄能按时到账就已算是烧高香了。
说是一州之刺史,可就官场地位而言,还真比不过贺州,郎丰州随意一个郡守大人。
今日过后,南华州将不再是以往那个贫瘠落后的南华州了,作为两族之间的必经之地,不说大型的贸易往来,不大不小的贸易往来可谓不计其数,财政税收不说气冲霄汉,但也足够让太史平这位刺史大人挺直腰杆做人了。
财政税收只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诸多贸易往来,第一道手续得从太史平这里下批文,不但坐实了刺史之位,更是掌握了生杀大权。
昔日给宇文君找过麻烦的王长生都想要将自己的亲孙女许配给太史平的儿子,其意图已经昭然若揭。
一步登天,莫过于此了。
不过当下来看,太史平真如他的名字一样,肯定会平平淡淡一段时间,稍有异动,便会被群起而攻之。
如今人族大地,最值钱的刺史大位,南华州刺史必然榜上有名。
恒昌殿。
茶桌上,宇文君与景佩瑶相隔对坐,一人喝着花茶,一人喝着龙泉清水。
景佩瑶面色平静道:“盘龙传来情报,两族正式展开交通往来,再过几日,你就能吃得上灵族的葡萄了。”
“对比之下,你是喜欢灵族的葡萄多一些,还是更喜欢魔界的葡萄?”
宇文君很认真的想了想,言道:“风味各有不同,但我更喜欢魔界的葡萄,一来是魔界的葡萄口感醇厚,二来是咱们的气运楼在魔界。”
景佩瑶温柔一笑道:“张本初应该也快回来了,带着父母家人发小进行一次游历,说起来,你我都不曾做到这件事,想来也有些遗憾。”
宇文君举起茶杯喝了一小口,微微皱眉道:“是有些遗憾,往后会有机会的。”
这时候的往后,大概就是很久以后了。
景父景母,也从未有过一次像样的远游。
景佩瑶话锋一转道:“那位南华州的刺史大人,似乎和王长生一家,乃至于南方季家交情匪浅,顾雍前辈昔年虽未得罪过太史平,可如今局势变了,可不敢保证太史平会不会成心刁难我们?”
“谢一鸣叔叔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可涉及到了这些事,他这位南方领袖说的话也不太好使。”
“世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