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丛柏和邵韵诗订婚这事,关注的人不少。
一来,是济圆大师。二一个,就是圣云龙的功劳,三一个就是秦枫秦政委和柯美霞夫妇了。
而这件事如此顺利,最起作用的是秦枫秦政委,他如今人在中、央保卫局,他的话很有分量。
不过,这些是机密,罗丛柏能知道也是因为是当事人,他不能向父亲透露。
罗大叔懂得轻重,自然不会深问,细细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不好,便松了口气,“你的身份,大概邵老爷子是知道的,不然他不会提出这个定亲计划。你可想好了怎么同邵老爷子对答?”
罗丛柏其实早前在邵家,同邵老爷子隐晦地交谈过一次,结果还行。
遂,他便点头道:“老爷子人睿智,既然同意了师傅提议的定亲事宜,就不会在乎什么门户之念,我只老实对答就成。”
倒也是,说着话,父子俩个已经到了第一进的院子。
他们走的是外院墙的过道,只有角门对着院子,转过了角门,当院就见罗大婶和罗大嫂俩个在说话。
瞧见他们父子,罗大婶直接嚷道:“你们今儿收的倒是早。”
罗大叔将手中的铁锹往工具棚边一放,道:“本来就没多少事,二小子又帮着弄了会,这不就提前了吗。”
倒也是,罗大婶笑了笑,看着小儿子,热切地道:“你可去后头看过了?瞒姑可醒了?”
对瞒姑很快就要成自己家的小儿媳妇,罗大婶自打听说了,就日日的乐,如今儿媳妇还到家里来了,她就更是激动了。
罗丛柏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直接道:“我出来的时候,她还没起,这会子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们在船上的时候,大家都没怎么休息好,大概还得睡一会。”
他这话听的人没怎么想,他说的人心头已经酥软了,亏的脸黑,倒是没叫人瞧出红来。
罗大婶看看日头,倒是担心道:“都这个时候了,再睡肚子该饿了。”
罗大叔无语地看向爱操心的老妻,这话要叫人家听了,可不就是嫌弃了吗。
遂,他忙带话道:“早饭做了吗?”
罗大婶可没多想,直接道:“早做好了,只是瞒姑还没起,这要怎么弄?”
罗丛柏一听这话,忙道:“爸和妈先用吧,瞒姑他们稍后些自己用也是一样的。”
若是没有客人在,罗家老早就一家子用过了早饭,今儿他们都只垫吧了些饼子,等着和客人一道用。
罗大婶摆手道:“哪有这样的礼,别说今儿瞒姑在了,还有你大姨子和连襟呢,可不能叫人挑理。”
罗家一家子正说着吃早饭的事,邵韵诗和喜妹匆匆来了。
见了她,罗大婶直接就笑开了颜,向着邵韵诗快走几步,亲切地问道:“怎么就起了,睡的可安稳?”
邵韵诗昨儿已经被罗大婶的热情洗礼过了,再次感受,总算是能自如些了,虽还有些不习惯别人拉着手,可还是能忍的。
遂,她笑着回了声很好,便给院子众人皆问了好。
大家知道她大家出声,礼多,也都客气地回了好。
罗丛柏自打见了她,眼睛就再挪不开了,两人一路南来,船上的日子,可是日夜相对的。
虽说他没敢做什么,可彼此的心已然是紧密的不能在紧密了,心思也跟着细腻了不少。
这会子,他既担心瞒姑没睡好,又瞧出了她的不自在,忙笑着上前,解围道:“家里总比船上好,常大哥他们还没起吧?”
他一上来,邵韵诗悄悄松了口气,面对未来婆母,她确实有些拘谨。
偷偷给某人赞了声,她温声道:“多谢伯母,昨晚睡的很好,凌珠姐他们不常坐船,有些缺觉,我就没叫他们。”
其实,凌珠是真在睡,而常山春是早醒了,知道媳妇还再睡,怕她不自在,就跟着又睡了回笼觉。
罗丛柏听的‘缺觉’二字,有些好笑,那俩个的行动,哪里能逃过他的眼睛,可不就是缺觉了吗。
不过,想到自己在船上的作为,他心头一酥,语气不自然地就带上了宠溺,“叫他们多睡一会子也好,今儿他们还得上船呢。”
常山春俩个能在扬州停留的时间有限。
罗家人听了,都有些遗憾。
罗大婶是个见机快的,瞧着儿子傻笑地看着儿媳妇,哪里还不明白。
遂,她不再提客人的话,退后了几步,问道:“他们累就叫他们多睡会,横竖也没什么事。”
罗丛柏见姆妈放开了瞒姑的手,先就松了口气,“爸妈,瞒姑来了,咱们吃早饭吧。”
罗大婶有些迟疑,“咱们先吃,会不会不好?”
邵韵诗忙道:“真不用等,不然,他们起来了,会不好意思的。”
罗丛柏也跟着附和。
罗大叔见小俩口合契,心里欢喜,冲着瞒姑这么好的孩子,他对这门亲事更看好了几分。
难得地,罗大叔也温和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