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晚上,除开蝉鸣,别无他音。
四周显得那么静,静的人心里发毛。
突然,楼上传来‘吱嘎’一声,这在不算特别静的时间里,吓了邵韵诗几个一跳。
喜妹捂着狂跳的心,不满极了,“这里真真是不能住了,冷不丁就吓人一跳,没病都得吓出病来。”
其实,这处公馆建造的十分用心,隔音自然做得不错。
闫家豪富,各个房间都铺上了厚实的地毯,穿着拖鞋在地上走,不会影响楼下的人,除非有人刻意弄出响动。
所以,这种‘滋啦滋啦’的刺人耳膜的声响,自然就是某位大小姐故意弄出来得了。她也不怕刺坏自己个的耳朵,为了膈应别人,真是够拼的。
邵韵诗平复了下心跳,叹了口气,摆手道:“这个时候,她闹闹倒是叫我心安了几分。太静更容易多想。”
‘咦,还真是,刚才静得叫人心慌,这会子倒是好了些。’晓冬和喜妹对视了一眼。
不过,喜妹还是嘟囔着,“可她这闹得也太过了,吓人得很。”
布飞鸿回来得极快。
屋里仨人见了他,提着的心才算放下些。
大概证实了些什么,布飞鸿脸有些红,声音也有些激动,“小姐,确实有人上了咱们的车,藏后备箱里的。”
要说布飞鸿这激动实在是有些不合时宜,足可见,他这段日子也太闲得慌了。
其他几人都没留神他的神态,倒是叫他混了过去。
邵韵诗听了,暗道,怪不得咳嗽呢,了然地点了点头,问道:“对方可有接应的人?”
“没有,外头也没监视的人,街上的巡警也散了。”布飞鸿奇怪道。
这么快?邵韵诗不解地蹙了蹙眉头。不过,这不关自己的事,只要不涉及到自身,她觉得还是不多过问为好。
遂,她淡淡地道:“人走了吗?”
布飞鸿忙道:“我跟着他一直走到了另一条街,才回来得。”
不错,邵韵诗点了点头,“你没被发现吧?”
“自然没有了。”这点自信,布飞鸿还是有得。
晓冬忍不住,问道:“这人什么时候藏到我们车上的?我怎么一点也没察觉到?”
说起这个,布飞鸿也很懊恼,“谁知道,我去开车的时候,并没发现不妥,后备箱关得好好的。”
邵韵诗沉着脸,“那就肯定是你停车等我的时候了。”说完,她又肯定道:“明掌柜有问题,日后那处酒楼还是别去了。”
布飞鸿不是白目,想了想,也觉得小姐这话合理,因为明掌柜特意拖住了他们,不然他不会离开汽车,进店等小姐。
晓冬也会过来了,不由地咋舌,“我说明掌柜今儿怎么这么客气呢,往日我和飞鸿大哥去,他可没亲自招待。今儿又是打折又是送礼,看来他是刻意拖住了我们,好放人在我们后备箱里。”
喜妹就更是骇然了,气愤道:“这人怎么这么坏,若是我们在路上被查出藏了个人,可怎么得了。”
想起那些荷枪实弹的巡捕警察,她不自觉地抖了抖。
晓冬可不怕那些巡捕,她只懊恼自己没留神叫人钻了空子。
好在,她素来心大,眼睛一闪,又转开了心思,“师姐,你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得?”
这话也是布飞鸿想问得,要知道,最先知道不对得,可是小姐。
邵韵诗怎么可能说得清,只笑了笑,“说起来,你们或许不信,我就是凭着直觉,认定了车里有问题,具体什么问题,当时也是不知道的。”
直觉这事,喜妹或许不明白,可练武的晓冬和飞鸿还是了解的。
对于他们这些武者来说,直觉往往能救命,遂都了然地叹了口气,他们还是不如小姐警觉。
喜妹向来对小姐的话是不折不扣的信赖,“亏的小姐有直觉,不然咱们还真得惹麻烦了。”
可不是这话,当时若是锁了车库门,会如何?几人都不敢想。
现在好好地叫藏着的人没声没息地走了,他们只当是梦了一场。
不过,几人心里已经将明掌柜的不厚道,又腹诽了一番。
被邵韵诗几个谴责的明掌柜此时也提着心。
夜色渐渐深沉,稼轩酒楼的食客们还在吵嚷着。
“掌柜的,可以打烊了吧?”小二凑到掌柜的身边请示道。
明掌柜瞄了眼外头的灯火,摇头,小声道:“还没到时候,别做得出格了,叫人怀疑。”
小二也是心急潜走的人,见掌柜的这么说,便压下了关门打烊的心思。
不过,他还是小声道:“也不知道,那位为什么这么信任刚才那位小姐。”
在小二心里,富贵人家的小姐公子们,没有哪个是热心肠的。
明掌柜知道的多些,也没给小二解释,只道:“这个你别管。”
说完,他怕小二好奇多事,便又道:“那人应该不是对那小姐信任,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