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里阵阵风声,回荡着严荃肆无忌惮的话,那简直就是无礼至极,拿邵家的脸面不当回事。
在一个,严荃的话有些夸张,邵韵诗虽比小一岁的妹妹矮些,可也不见得矮好多。
再说了,邵韵诗因为母亲的缘故,比一般的江南女子还要稍微高些的。
黄春生对严荃说自己怪的很,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虽一般时候,他都捧着眼前这位少爷,可到底两人也相交多年,简单的玩笑还是开得起的。
遂,他嘴角抽了抽,反驳道:“她是秀雪的姐姐好吧,若是我怪,你难道就不怪了?”
其实,黄春生对严荃追求表妹这事,也是矛盾重重,甚至心头还有些酸涩不甘,毕竟,他也好喜欢表妹。
所以,刚才的反驳,他说的颇有些解气的感觉。
黄春生从未这么明朗地说过话,唬了严荃一跳,指着他,抖出了个,“你,——”
旋既,他见黄春生涨红了脸,又乐道:“哈哈,你该不会真对那个豆芽菜动心了吧?”
瞧着严荃又恢复了正常脸色,黄春生暗嘘了口气,他还真怕严荃听不得一句半句的闲话。
不过,他也不能这么就承认了动心,不然回头严荃铁定要四处吹嘘,他的脸皮也就不用要了。
这般一想,黄春生为了面子,再顾不得谦让,“阿荃,你可别多想,我怎么可能对个小女生动心,左不过就是家里人的意思罢了。”
不想他越是撇清,严荃越发的认定了。
想到,秀雪对邵大小姐的不满,严荃有些不服气地道:“你还真对那死丫头动了念头?就她那样的,哪里能和秀雪比?”
“你这人怎么就听不明白话?再说了,人家大小姐也不错。”莫名的,黄春生还是替邵韵诗说了句话。
他这话无疑惹人不高兴了,严荃直接龇牙,“哼,不错什么?秀雪可是咱们北平的名流小姐,刚才那个一看就是腐朽堆里养出来的古怪闺秀。”
严荃本来还想给好友撮合一下,可话说到这,觉得没必要了。
他深深地看了眼,一脸低落的黄春生,劝道:“你做什么喜欢这样的女子,没知识还老旧,你要是同她过日子,往后还不得憋闷死。”
严荃是北平教育厅马厅长夫人的娘家侄儿,在家尤其得宠,马夫人这个姑姑也看重他。
遂,对黄春生来说,严荃的话虽不好听,可也不得不认真回。
遂,他叹了口气,认真说道:“还不是家里的意思。唉,你知道的,我们这样的人,虽可以自由交友,可婚事到最后,还是不得不听家里的安排,门当户对很重要。”
黄春生这话说的有些无耻,黄家虽在教育部门,可能和当世名家,底蕴深厚的邵家比?
更何况,邵韵诗本人还是个身价不菲的大家嫡出闺秀。
显然,即使偏向黄春生这个朋友,严荃也全然不是个白痴。论家世,他觉得能和邵家比的,也就自家了。
不过,他也不会戳兄弟的痛处,便点头道:“你这话不错,可那女子显然不买你的帐啊。”
严荃若是认真说话,还是能说些有用的。
黄春生见他总算是不再揪着动心这话绕了,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他心里也确实郁闷,吐槽道:“大小姐规矩大,等闲不会与外男说话,我来这里,拢共也没捞着碰几次面。”
听的这话,严荃倒是来了兴致,“你不是年前就来邵家了吗,怎么会没见过几面?”
当着好友,黄春生那一肚子的苦水,总算是有了出处,“我也不知怎么了?来了扬州后,就开始水土不服,也就我大舅来了后,我才从医院回来,早前,可是一直住院的。”
“啊,我说你怎么瘦了些。”严荃仔细看了眼好友。
确实瘦了不少,亏的这些日子又补了些回来,不然,黄春生都不敢回北平了。
严荃此刻觉得自己好友,真是不顺极了,“这么说,你们真是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黄春生嘴里泛苦,“除开问好,算是一句话都没说过。”
这眼看着快走了,大舅和小姨虽说过这次若是弄不走大小姐,下次定能叫他如愿,可万一不成呢?
对邵大小姐,他虽不是非卿不可,可若是就这么回去了,那也忒窝囊了些。
见好友情绪低迷,严荃鹰眼一转,出主意道:“要不我帮你寻个表白的机会?又或者直接拿下?”
北平的公子哥,私生活并不简单,即使严荃喜欢邵秀雪,也还是有些暧昧不明的女人的。
至于黄春生是不是清白,看他同严荃能合得来,怕也不是看上去的那般纯白了。
遂,妙懂了好友的建议,黄春生看似儒雅的表情,闪现过那么一刹那的狂热。
说起来,他心里还是蛮喜欢邵大小姐那样的调调,表妹虽好,可惜太闹,且,也不是自己能随意染指的。
看了眼一脸猥琐的好友,黄春生还是忍下了心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