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背对着窗户这一边坐了三个人,而正对着窗户的那一边,只坐了一个人——正是裴修。
裴修那个座位,想要忽略窗前走过的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他的确也看到了走过去的三人。
展昭观察着裴修的表情,他看来并不知道他们会来,而且他看着走在前面目不斜视的裴云的时候,眼中除了不解,似乎还带点怒意。
这时,裴天抬头跟裴修说话。
裴修立刻收回了打量的目光,回头跟裴天对话。
裴天则是全程的注意力都在手里的样书上。
白玉堂看了一眼裴天身后投影屏上的PPT,有几张图片分外的眼熟——正是昨天刘静昏迷前,交给展昭的那本眀迪的新书。还有不少卡牌元素的周边,裴修的手边也放着一叠卡牌……
走过会议室一拐弯,有连着几间办公室。
最尽头那间最大的,应该是裴天的……左右手边各有一间,估计是裴修和裴云的。
推开右手边那间,裴云带着两人进入。
这间办公室有一整面墙的窗户,视野相当好,望出去就是市中心,正前方是白氏的酒店以及大剧院。
白玉堂算了算方位,对面如果是裴修的办公室的话,望出去正好是地铁口。
裴云让两人在沙发上坐下,走到沙发后边的自动贩卖机前,问两人要喝什么。
展昭和白玉堂都疑惑地看着那台装满了饮料的自动贩卖机……这种布置甚是少见,一般自动贩卖机不都是放走廊上的么?
两人表示——矿泉水就好。
裴云大概也看出了两人的疑惑,拿了两瓶矿泉水给他们,略无奈地说,“我爸爸不喝任何经过人手的饮品。”
展昭和白玉堂更纳闷了——经过人手的饮品?是不喝别人泡的茶或者咖啡的意思?
裴云说,“这一层有十个自动贩卖机,所有都是满的,并且每一天都会换新,爸爸都是随机喝。”
白玉堂皱了皱眉,问,“是怕人下&毒的意思么?”
裴云点头。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这算谨小慎微么?
展昭觉得——这个已经是被害妄想症的级别了……
“以前有被下&毒的经历么?”展昭问。
“现实中没有。”
白玉堂听着这个说法觉得奇怪,“现实?”
“梦里有过。”裴云回答。
白玉堂和展昭都有点给整不会了——梦里……
“我爸爸也不是说特别迷信,只是因为经验。”裴云解释说,“他曾经梦到过许多不好的事情,差不多都在现实中发生了,所以他对自己的梦境深信不疑。”
边说,裴云边拿出来一个放在茶几下边抽屉里的托盘。
托盘里,有一把古朴的银质开信刀,三封已经开了口的信件。
展昭和白玉堂都戴上手套,拿起信看。
威胁信总共有三封。
信件的内容非常的接近,是从报纸杂志之类的地方剪下字来,拼贴出信后,放入复印机复印。
所以信封里装的都是黑白色的复印件。
信封则是杂志社专属的信封。
这种信封展昭知道,出版杂志的时候有时会有读者调查。信封通常都是随杂志一起卖出,读者写好反馈之后只要装进信封,然后随便送到任何一个驿站或者快递点,都会被送往杂志社,邮费是杂志社统一付的。
展昭和白玉堂都皱眉——凶手谨慎再加上信封的特殊性,大大减小了从信件上提取证据的可能。
每一封信里都有一张卡牌。
这几张卡牌,引起了展昭和白玉堂的注意。
通常,市面上可以买到各种各样的卡牌,但不带数字只有花纹的却非常的少。
这三个信封里,每一张卡牌上,都有五个红色方块的图案,按理是红色的方块5,可卡牌上都没有“5”这个数字。
这些卡牌跟两处凶案现场洒落的卡牌非常的像,卡牌背面的图案也一样,是一个装饰画风格的骷髅图案,黑底色,金色描线。
展昭和白玉堂看着这几张牌,回忆了一下……
张远成被杀现场的卡牌是红桃心、王秋“自杀”现场的卡牌也是红桃心。因为王秋被“设定”为傻张远成的凶手,所以他俩的牌是一样的么?
昨夜墓地发现的“棉花糖”的尸体边出现的是黑桃心卡牌,今天出现的却是红色方块的卡牌。
是有什么规律在里面的么?还是只是随便撒的?
信件的内容的确是带着威胁的口吻,内容接近,都是表示知道裴天曾经做过什么,会有报应的,让他等着惩罚到来的那一天。
“本来,我们对恐吓信也没有那么重视,毕竟,我们集团不仅有出版业务,也有新闻、新媒体等各种项目……一些点评类节目经常会不小心就得罪人。所以曾经也收到过一些威胁,而且说实话,措辞什么的比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