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某部,任我调遣。
一般来说,不管什么印符都是独立的,这竖立方柱上却纂刻有诸多符印,相当于得到众神众部的共同认可。
这么说吧,如果说法印相当于某类兵符,能号令某部,这方柱就相当于皇帝的金牌统管。
其三便是令,令亦有多种,号令驱役鬼神、阵法护身、祈求通神通灵,沟通天地趋吉避凶,召将遣将、雷法……诸诸种种。
眼中所见之物囊括道门所有元素,连谢傅这个外人一看就强烈感觉是道门不凡之物,天师令三个字立现脑海。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见到天师令了,不止于他们而是整个道门盼了千年。
许格他们道门一脉,在此地生活六百年,也只不过为了越过神君后卿,更进一步。
谢傅朗声:“我们也速速跟上。”
四人立即提上速度,尽管谢傅暗地里照顾卢夜华,没有用上全速,一会之后,卢夜华还是显得十分吃力,有点跟不上。
“岳母大人。”
卢夜华这会也不傲性,不得不承认,她能压过谢傅的就只有岳母这个身份,论实力在他面前却是一个弱女子。
“女婿,我有跟不上你的速度。”
说着扭头看向红叶,希望能让红叶背她。
谢傅却牵住她的手,在谢傅的牵拖下,卢夜华立即轻松许多。
手被他紧紧握住,风声在耳边呼哨而过,这种感受从未有过,脑海里不禁浮现着很多奇思妙想,就像被她牵着手奔跑在大街小巷上。
她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被人这么对待过,生平最亲近的两个男人,兄长一般的师兄和丈夫,也不曾有过。
这种滋味……简简单单,却有种人活一生,值得。
曾几何时,她看见别人这般,视为成何体统。
朝谢傅看去,只见他的神情却只有心无旁骛赶路。
也不知道奔驰多久,终于赶上魏无是他们。
众人驻步不前,看着前方两个正在下棋的仙人,严格来说应该是一仙一怪,那仙者一袭白袍,白发长须道骨仙风。
那怪者身体朴素黑袍,面容苍老得五官模糊,丑陋如同恶怪,披头长发已经老到变成金色,形象极容易让人想到邪恶一方。
谢傅并不以貌取人,是正是邪,要看执的是生子还是死子。
卢夜华微微惊讶,这场景,他们刚才已经在天际映像看到,此刻看到的却是真实场景,真的有两个仙人在下棋,这两个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突然想到什么,朝白袍老人身后望去,果真看到插在一副骸骨中的天师令,探手可及。
卢夜华心念一动,就飞身去取天师令。
谢傅嗳的一声,还来得及出声提醒,刚刚靠近天师令的卢夜华就如被雷电劈中一般,惨叫一声,被弹飞回来,落地当场就呕出一口鲜血来。
如若能取,八人先到,如何会站着无动于衷,谢傅只感觉岳母大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
却哪里知道卢夜华想为谢傅夺得此令,天师令在手定乾坤,她深知谢傅性子,绝对不会去争夺。
谢傅靠近蹲下搀扶卢夜华,这么一下显然受了重伤,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谢傅是又生气又心疼:“早知道就不带你了。”
卢夜华凄笑:“抱歉,又拖累你了,我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谢傅见她说话的空隙,嘴角还渗出鲜血来,那还忍心责备,周身泛发出红光,一边施展祝词真言为她疗伤,另一边准备割腕,双管齐下。
卢夜华见他手腕伤疤累累,久痕未消,抬手阻止,摇了摇头。
很想帮助他,可每次都是害他受苦,卢夜华内心是既愧疚又心痛。
发生这么大的动静,两个仙人却动也不动如同雕像一般,只有和风轻拂长须摆动,方才确认两人鲜活真实。
许格靠近过来:“尊上,这天师令就在眼前,我们却无法靠近。”
在谢傅来之前,他们八人已经逐一尝试过,八人也联手一击也无法撼动分毫,方才正要提醒,想不到卢副尊如此鲁莽。
转念一想,看到天师令就在眼前,谁又不鲁莽呢,他们还不是先试过之后,方才冷静下来。
苏皂眸开口说了一句:“领域。”
众人恍然大悟,可不就是领域,妖皇的领域,仙人的领域,或者其它领域,反正就是领域,让人连接近的能力都没有。
苏皂眸身上有妖皇血脉,或许她可以一试。
要指使苏皂眸只有谢傅了,无需许格询问,谢傅主动开口:“皂眸,试一试。”
皂眸点头。
“小心点,不要强求。”
“嗯。”
众望所归。
苏皂眸周身生出一股气息,令人窒息的气息,九方长鲸等人曾在妖域感受过的那股气息;“就是这种感觉。”
随着苏皂眸走近,她的周身突然冒出光电焦灼,那是两种不同的东西在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