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可以判断处是雕的是一个男人。
男人!
谷嵌</span>谢傅心头一颤,是谁呢?抑或只是随便雕雕而已。
谢傅心中充满好奇,静静看着。
时间无声流逝,她终于停了下来,收回金光,用手指轻轻的抹去石像上面残留的石屑,石像的头,石像的脸,石像的胸,石像的背……
那轻柔的动作似乎在抚摸着一个活人。
不!似乎是在抚摸着她的爱人,那手指是那么轻柔如同空中飘下的雪花轻轻的覆盖上去。
她目光透着奇异的光彩凝视着石像,这似水柔情,谢傅今天似乎从她一闪而过的脸上捕捉过,在她说那句话的时候。
他是个很了不起的人,是一个伟岸的男人,十足的男儿汉。
她雕的是她深爱的那个人吗?
谢傅念头刚起,突然看见端木慈将石像抵近脸容,她闭上眼睛,嘴唇对着石像的额头轻轻的亲了一下。
紧接着她又轻轻的亲了石像的两边脸颊。
最近竟有点羞惭的将红唇轻轻印落在石像的嘴唇上。
谢傅无比确定,她亲下的地方是石像的嘴唇,用她的嘴唇,那个谢傅用手指都不敢触碰到,圣洁不可侵犯的部位。
她的红唇,谢傅魂牵梦绕的地方,他无数个日夜幻想着亲下去是什么柔软滋味的地方。
这份荣幸却被一尊石像夺走,这让谢傅感觉自己是那么的卑微,连一尊石像都比不上。
久久的,没有分开,如果她亲的不是一尊石像,这必是一个深吻。
谢傅脑海一个声音轰然响起——我永远不会爱你!
他依然记得端木慈说这句话时脸上的无比决绝的表情,他依然记得那一刻的心如刀割。
在这一瞬间,谢傅似乎感觉到端木慈心中深爱着某个人,她只爱这个人,而其他人在她心中连一条缝隙的空间都没有。
他心颤抖着,怀着一丝侥幸的看着,他希望一切都是自己在胡乱猜测。
可他看见的却是端木慈将石像拥入怀中,身体轻轻的卧下,似拥着爱人那般入眠。
孤寂的山巅,冰冷的石床,这石像却似就足够温暖她,让她不感到孤独寂寞。
谢傅万念俱灰,感觉是失去她了,无论他做出多大的努力都永远无法接触到她的内心。
在她深爱的男人面前,他是个卑微可怜的失败者。
不!他连挑战的资格都没有。
谢傅失魂落魄的离开,他怕再多呆一会,会像个懦弱的男人嚎啕大哭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山洞的,倒在床上,只感觉活在这人世间毫无意义。
他活着追求什么呢,如果说先前还有一丝的期待,一丝的等待,那么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可以等待的,也没有任何可以期待的。
脑海压抑不住思绪纷乱。
骤然他充满妒忌,充满仇恨,妒忌那个男人,仇恨那个男人,如果我杀了他,端木慈师傅你是否就会死心呢,你是否就会把时间用多看我几眼。
你是否就能感受到我对你的爱意,是否你那原本被填满的心房就会挤出一点空隙来,让我钻进去呢。..
脑海中浮现出端木慈刚才那似水柔情的面容,我杀了他,你一定会伤心欲绝。
我怎么能为了有一丝得到你的机会而让你如此伤心呢。
他爱你吗?他疼你吗?
他一定很爱你,他一定很疼你,
要不然你不会如此的爱他。
可他又为什么会伤害你,在你后背刺下那么深的一剑。
我也爱你,我也疼你,可我就算死,也绝对不会伤害你。
就这样谢傅在难受煎熬中度过一夜……
黎明的曙光斜映入山洞,谢傅也恍然不察天亮了,他就像个死人一般一动不动,双眼空洞。
一把冰冷的声音传来:“怎么还不起来练功。”
谢傅应也不应,还练什么功。
有些疾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端木慈来到床边,看着身体懒洋洋躲在床上的谢傅,冷冷道:“你不想练功了吗?”
“是!我不想练功了!”
“你说什么!”
端木慈的声音冰冷中透着怒气,谢傅的话触碰了她的逆鳞。
“我练功为了什么,又有什么意义?”
谢傅大声吼着,身体猛然扭过身来,看向端木慈,她的表情无情冰冷,那眼神化作万道冰锥同在扎在他的心头,谢傅心酸一酸,却勉强挤出笑容。
端木慈在看到谢傅的一瞬间,却惊讶道:“你怎么了?表情这么难看?”
“我没事。”谢傅应的冷漠。
端木慈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表情疑惑道:“病了?不应该,是不是练功出了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