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用树藤木板制作的宽大雪地鞋有了大用场,再拄着木杖集体于冰面上前进。
一根木杆将罗斯旗帜高高悬
挂,旗帜就树立在大雪橇上。
毕竟从小社区到绳子村有很长一段旅途,驯鹿雪橇狂奔姑且要用上一段时间,步行的话可是要熬到夜幕降临。
并没有人担心走夜路,一来他们就是向着维利卡亚河上游进发,二来正如奥拉芬的绰号“夜行者”。
有这么一个带头者,谁会担心迷路呢?
关于波姆跟着自己走,此事奥拉芬并不意外。
两人与其他人一样,都是穿着特制雪地鞋,住着木杖在冰面高频率挪步。
有所不同的是奥拉芬一脸笑嘻嘻,波姆则绷着老脸。
“你何必紧张呢?罗斯王只有一个,你不该有怀疑。”奥拉芬笑意入故,“反正我们离社区越来越远,你我都没回头路了。”
“嘁,你是拉着我们兄弟下水的。”
“你在抱怨?不恰恰该感谢我。”奥拉芬微微苦笑:“罗斯王说了,他针对的只是高尔,任何为高尔而战的都会被杀。他还说了,高尔其实没有错,只是他的存在妨碍了罗斯王。”
波姆对此最为讶异:“何必呢?罗斯王非常强大,高尔与他比算不得什么。高尔能统治这些克里维奇人,还不是咱们北方人能打。罗斯军队依我看就是可以轻松吓得高尔臣服。罗斯王没必要上来就杀人。”
“嘿嘿,你相信那是罗斯王了?对了,罗斯王这次带了四个步兵旗队,还有一支骑兵队。那个骑兵队的头子叫布罗迪。他还带着自己的一个黑头
发的妻子,以及大概五十个骑马的外乡人,居所是从草原来了,叫什么佩切涅格……”
这些话说得波姆被包裹严实的双脚顿时汗津津的,因为很多他在新罗斯堡见闻之细节可从未对大家说,甚至在彼时高尔老大问及自己的奇遇记时,自己寻思着这些有的没的没啥意义也就不说。譬如,波姆直到有一个叫布罗迪的年轻骑兵将军。
“看来,他真是罗斯王留里克……”波姆长出一口气,“就是不知道罗斯王是否还认得我。”
“让我们拭目以待吧。对了,你的朋友都跟着走了吗?社区里应该不剩下人了吧。”
“不。”波姆绷着嘴摇摇头:“斯瓦德一家没走,卡洛特一家也没走。”
“他们?蠢啊!固然罗斯军可能不会袭扰咱们的小社区,就怕误会呢。他们真的大胆?”
“不知道。”波姆耸耸肩:“也许他们是给高尔报信去了。”
波姆说得轻描淡写,暗暗的也夹在着一丝愤怒。
毕竟罗斯大军的出现的确打破了普斯科夫的安宁,波姆不知道未来究竟如何,他同样也不知道老朋友斯瓦德和卡洛塔的真正决意,反正这两个人不在队伍里,所谓通风报信波姆并不知情,所言一切只是推测。
可奥拉芬才不知道此乃推测,一瞬间笑嘻嘻表情荡然无存,甚至带着苛责直面波姆:“他们真是蠢啊!给高尔报信,岂不是真的要大打出手了?”
“哦?你
不是说罗斯王只针对高尔么?”
“没错啊!罗斯王本打算来一次强力突袭就够了,至少杀死高尔战斗结束,罗斯人速度足够快,我们的大社区可能也没有什么损失。现在可好,岂不是给了高尔组织人员做抵抗?”
“你……”波姆以一种看傻瓜的态度看奥拉芬:“你真觉得高尔就该坐以待毙吗?他既是战士,肯定要以战士的方式面对这一切。反正我不是战士,我决定逃亡。”
“斯瓦德和卡洛塔就是蠢。真是气死我了!当他们是一起过日子的朋友,结果出卖了我们。现在,罗斯王只能对普斯科夫大打出手了。可恶!此事我必须汇报给大王。”
当奥拉芬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立场已经完全站位于罗斯。
他要求全队加快速度,就有自己开始加快脚步。
奥拉芬决定告知罗斯王因为小社区冒出了叛徒,甚至是被大王善待过的人多了叛徒,从而导致普斯科夫一定采取戒备。
如此一来,罗斯军明日的进攻就将摆出堂堂阵列推进,那意味着什么奥拉芬非常清楚。
因为,罗斯军列阵游行在里加的冰封道加瓦河上做过了了两次,罗斯军高调炫耀武威,作为旁观者的奥拉芬实在相信他们的武力。
而就在接近傍晚时分,一些“不速之客”找上了奥拉芬一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