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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们都说,成功希望为零,有时候我想,杨博士如果是神经外科医生就好了,或许你能救他。”宁琪抑制内心的痛苦。
“这种手术,目前是外科禁区,因为操作的区域涉及众多神经核团,这些神经核团就是我们常说的生命中枢,稍有不慎就会导致心跳呼吸停止,即使医生付出巨大的努力,目前这类手术的成功率还是非常低,这个病人又是同类病例中最危险的,目前这是我碰到的第三例,幸运的是,前两例手术都已经成功。”
“你是说,你也可以做这个手术?已经成功两例?”宁琪双眼立刻焕发出希望的神采。
杨平思考片刻,说:“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我才能给他手术。”
杨平不希望她继续病急乱求医,万一上错手术台,耽误了治疗,就是一条人命。
“谢谢---”宁琪高兴得不知道怎么说。
“人现在还在日本?”杨平问道。
“日本东京大学附属医院,神经外科病房,目前是脊柱外科和神经外科协同治疗,除了检查,暂时没有做其它治疗,医生说暂时不能转运,需要进行姑息性的脱水治疗。”
“这是我弟弟---”
宁琪补充说,她的弟弟,也是宁琪现在唯一的直系亲人。
三十出头的宁琪,掌舵庞大的安宁帝国,她原本只想做一个小学老师,但是出身决定,这辈子不可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活着,她年纪轻轻,便要身居高位,要杀伐果断,要纵横捭阖。
她只想像个普通人那样,嫁人生子,过着平凡的日子,但是不能。
商场的历练,让她面对这些变故,显得比常人更加冷静稳重。
“让我来替他做手术吧,这是唯一的希望,不久我就要去日本,如果方便,我去看看他。”
谦虚是一种美德,但有时候,谦虚也是一种恶习。
“谢谢!”
绝处逢生的感觉是多么美妙,虽然手术风险大,但是看着杨平自信的眼神,宁琪心里轻松很多。
她轻挽发丝,鬓角头发下隐约看见渗出的汗水。
“我先去日本等你?”
“嗯,我是下个星期五的飞机,周六周日会呆在日本,我们在东京会合,依照目前的病情,暂时不要搬动,行脱水治疗,短时间内不会有生命危险。”
“明白!谢谢!”
宁琪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杨平微笑着和她握了握手。
“手术风险非常高,如果想救他,必须冒险!”杨平再一次提醒。
“我知道!无论结局如何,我都相信你。”
不知道源于这个男人的气场,还是以前种植在心里的信任,宁琪对杨平保持绝对的信任。
“我的母亲很早就离开了我,你知道的,父亲也离开了,身边现在就剩下弟弟,以前他一直漂泊在外,我没有照顾过他,心里一直很难受,现在回到身边,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宁琪眼角闪烁着泪花,她平时没有人倾诉,什么都埋藏在心里,此时不过有感而发。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要我们全力以赴,就不会有遗憾。”杨平安慰她。
“嗯!曲奇的味道还可以吧?”宁琪立刻就稳住了情绪。
“非常好。”杨平赞美,上次他尝过,的确不错。
“谢谢,我还以为你不会吃呢。”宁琪笑道。
“谢谢你第一个给基金会捐款,那笔钱对我们的科研非常有用。”杨平知道,基金会建立,第一个捐款的就是宁琪,她没有搞任何仪式和宣传,静悄悄地,甚至没有告知杨平。
“我只是财富的保管者,将钱给最需要的人,才有意义。”
“如果每一个人企业家都像你这样充满责任心就好了。”
“如果每个医生都像你这样,不是更好?”
“我不耽误你时间,日本见!”
“日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