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战放下了帐帘:“公子,里质姑娘已经远去了。”
赵柽点了点头,这赋其实是前人所作,谅萧里质也不识得,他要其多写些字,就选了这篇读出。
此刻他拿起案上那张写满字的宣纸,从头看了下,刚才他吟诵的时候,时快时慢,这纸上的字迹也时工整时潦草,可以说萧里质的笔迹从认真书写到胡划乱勾,全部都有。
他看着宣纸微微一笑,上面的笔迹都印入脑海,接着沉吟片刻,说道:“铺纸吧。”
白战铺好一张新的空白宣纸,小声道:“公子,不是应叫里质姑娘用女真文书写吗?”
赵柽摇了摇头:“完颜希尹会看我发明的女真文吗?怕是平时身边出现都不会允许。”
白战恍然道:“公子说得对,而且公子发明的那种文字女真朝野不用,大抵还是契丹文和几种乱造的文字颁布命令。”
赵柽道:“正是如此,萧里质该是除了我发明的女真文外,对契丹文最熟,她必然知道女真文完颜希尹不喜,用契丹文写信才合道理。”
说完赵柽开始挥笔,片刻之后宣纸上出现的文字与萧里质那张一模一样,甚至就连画出的圈圈都丝毫不差。
赵柽对白战道:“如何?”
白战拿起两份文字细细端详,好半天才道:“公子,属下完全分辨不出两样,简直就如拓印一般无二。”
赵柽道:“那便不错,你再去准备。”
片刻之后,白战不知从哪里取来一块衣服绫子,平铺到案面:“公子,这块可行?”
赵柽点了点头,又开始在绫子上写字。
这次字数不多,也就百十来个,但却是开始工整,后面渐渐潦草,不过笔迹和之前一样,与萧里质的完全相同。
写完之后,赵柽轻轻叠起,交给白战道:“绑在箭矢头里,显眼一些,午夜时分射去上京城头。”
白战称是,拿了绫布,向帐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