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走,进了卧房后见丽雅娜扎脸色苍白地躺在榻上,一双明眸看他。
他皱了皱眉,瞧对方神色不好,问道:“可用过药?”
丽雅娜扎只是瞅他,半天不回话,赵柽只好道:“若是无药,我那边有带来,待回头让人给你送过一些。”
丽雅娜扎闻言身子动了动,忽道:“扶我起来。”
赵柽见她身上只盖了薄薄丝毯,皓腕如雪,挣扎着要起,却又神色微变,似有些痛楚,轻咬唇微微颦眉。
赵柽摇头道:“还不承认起不来吗?”
他走过看了看,见那丝毯略微掀开,里面是淡白绸子的小衣,隐隐可见浮凸有致,不觉有些无从下手。
丽雅娜扎道:“臂上和后背有伤,不过并不严重,三两日就不碍事,你扶我腰起来就是。”
赵柽双眼微眯,没有动手。
丽雅娜扎疑惑道:“在等什么?扶我起来,有些话要与你说。”
赵柽想了想,将手伸入丝毯下,顿感一片温暖,摸索着到那腰时,却是柔软紧致,不由手掌微微一顿,随后轻轻向上扶起。
那边丽雅娜扎一只手撑住床榻,一只手无处着力,扯住了赵柽袖子。
两人此刻距离极近,丽雅娜扎一脸清冷神色,看不出心中所想。
赵柽扶着她靠木榻坐了,丽雅娜扎缓了口气,忽看向赵柽道:“还不放手?”
赵柽笑着从那腰间抽回了手,道:“有何话要说?”
丽雅娜扎道:“我之前忘记问你,来庐州城做什么?”
赵柽心想,你还不知我来干什么?
他道:“自是为了破王庆。”
丽雅娜扎道:“这事儿值得你亲自冒险?”
赵柽摇头道:“看这几日城中情形,倒是有些不太值了,不过发现了中原明教的存在,还是值当儿的。”
丽雅娜扎沉默片刻道:“王庆的人,将来我会带走一部分。”
赵柽摇头道:“京畿禁军亦投靠王庆不少,这些禁军你不能带走。”
丽雅娜扎道:“他们信奉明教,拜了明尊,就是明教中人,若是他们想走,没人能够阻拦。”
赵柽拽过把椅子坐下道:“这些人虽然打仗不行,但大部分都在东京有父母妻儿,需要赡养抚育,你若带走了,于他们家中就是雪上加霜。”
丽雅娜扎淡淡道:“他们信奉明尊,想去各地建造寺院,宣播教宗,此事我也没有办法。”
赵柽摇头道:“就算他们信了,也未必一定要随你走吧?”
丽雅娜扎疑惑道:“他们信奉明尊,你还能放心他们回东京?你就不怕……”
赵柽手指轻轻敲击木椅扶手,笑道:“我怕什么?总之那些信了明教的京畿禁军,你一个都不能带走。”
丽雅娜扎忽然沉默,片刻才道:“李飞,你想要干什么?”
赵柽道:“中原礼仪,直呼男子姓名,乃是不礼不敬。”
丽雅娜扎冷哼道:“我不是中原人,不知你们这些规矩,在回鹘可没有这些说法!”
忽又道:“我叫你别的,你敢应吗?”
赵柽立刻讪笑道:“怎么扯上了这些,总之京畿禁军不能带走。”
丽雅娜扎道:“真是为了那些禁军的父母妻儿?”
赵柽立刻道:“那还有假,多少军户都靠着饷钱养家,若是回不去,最多领一笔抚恤,又能坚持多久?将来发现没死,还会把钱收回去问罪。”
丽雅娜扎看赵柽:“可是他们已经入了明教,成为明教的弟子信徒,你就不怕……”
赵柽道:“只要不传不播,该做什么做什么,又能惹出什么事来。”
丽雅娜扎淡淡道:“我忽然忘了一事,你现在已是我明教的光明使,若是这些人回去,岂不是要以你为尊?你打得一副好算……”
赵柽站了起来,打断她道:“上官将军,你身子有伤,不宜久坐。”
他说着走过去,一手揽住丽雅娜扎的纤腰,一手伸入丝毯之内。
“赵柽,你要干什么?”丽雅娜扎立刻低声惊道。
赵柽摸索着,够到了丽雅娜扎腿弯处,将她稍稍抱起,然后平放下来,让她重新躺下,道:“我觉得上官将军还是躺着养伤好些,不然一坐起来就胡思乱想便不好了。”
丽雅娜扎恼道:“你……”
赵柽道:“我回去了,禁军的人你收为教徒我不管,总之不能带走一个。”
他说完转身,刚到套间门外,就听丽雅娜扎道:“这件事大,需要商议,后天晚上铁佛寺开教义,到时再做商量。”
赵柽脚步顿了顿:“后天……确定你的伤能去铁佛寺开教义?”
丽雅娜扎道:“这个不用你管,这件事必须商议后才能决定,我明教好不容易收下的人,怎能说不带走就不带走!”
赵柽笑道:“如果你伤无事,那就开吧。”
他说完出了门,却见迪娅正在外面站立,立刻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