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补充道:“韩工和向主任可能考虑到咸鱼过怕了债台高筑的日子,这次没让他跟小鱼家借钱,不过房本上也没写他和柠柠的名字。”
刘德贵不解地问:“跟谁借钱交的首付,房本上写谁的名字?”
“韩工跟思岗老家的弟弟妹妹借的,房本上写他和向主任的名字,毕竟这房子买下来主要是他们老两口住。再就是这些年他们一直在帮咸鱼和向柠,没帮过晓军和向檬,可能是受到老韩凑了五万给咸鱼的刺激,想去东海置套房子,到时候把晓军和向檬的孩子接过去一起带。”
“韩工和向主任打算去东海?”
“东海各方面条件比滨江好,尤其教育,孩子们长大了,将来参加高考,都比在滨江沾光。他们两口子一个退休了,一个退居二线,反正有的是时间,能去东海为什么不去。”
“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去?”
“下半年,他们打算等涵涵上完这个学期,到时候新房子也布置差不多了,搬过去就能住。”
“新房子买在哪儿?”
“说是买在许汇区,许汇跟黄浦一样属于主城区,不像咸鱼和柠柠在江边呆习惯了,去东海买商品都要买在黄普江边,而且还买在普东。”
买在普西当然比买在普东好,普东以前就是乡下。
现在虽然建设的不错,但交通什么的并不方便,教育和医疗等条件依然远不如普西。
刘德贵很羡慕韩工一家,禁不住问:“韩工买房子花了多少钱?”
“四十多万,不过都是借的。如果换作我,砸锅卖铁也能买得起,大不了跟他们一样贷款,可我哪有这魄力。他们跟你我不一样,背债背出经验了,反正都有退休工资,慢慢还就是了。”
“他们确实有魄力,反正我是不敢。”
……
说曹操,曹操到。
二人正闲聊着,韩渝竟开着小轻骑赶了过来。
“刘叔,隔壁怎么回事,坐在传达室的那位小眼镜是谁,竟然连我都不让进!”
“他不认识你?”
“我也不认识他。”韩渝停好车,一脸郁闷。
刘德贵微笑着解释道:“那个戴眼镜的小伙子是纪委的,他们借用我们的营区办桉,需要保密,不认识的人当然不让进,就算认识估计也不让进。”
“纪委的?”韩渝下意识问。
“嗯。”
“明白了,既然人家要保密,我就不进去。”
老丁则笑问道:“咸鱼,今天又来找张阿生?”
韩渝转身看向陵海港,解释道:“不是找他的,但跟他有点关系,今晚有条散货船进港,这条船专门跑东南亚。我想拜访下船长、大副,借这个机会跟人家聊聊。”
小伙子真是干一行爱一行。
知道七月份要随海军舰艇编队出访,就提前做出访前的准备。
想到这些,老丁笑问道:“要不要拜访熟悉非洲的船长?”
“我们这边熟悉非洲情况的船长很少,不过张总给我介绍了一位,人家以前也在海运局干过,后来成了自由海员,跳槽去帮台湾的一家大型海运公司开船,经常跑南非航线,我打电话跟人家聊过。”
“你小子可以啊,事事都想在前面!”
“护航船长,责任重大。再说我这个护航船长是靠交通部领导打招呼才做上的,如果硬碰硬,我可能连参加遴选的资格都没有。”
“你在远洋海轮上干过,去过那么多国家,你怎么就没资格?”
“我是在海轮上干过,但我只是大副,参加护航船长遴选的首要条件必须是一等海轮无限航区的船长。”
韩渝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面孔推开小门从营区走了过来。
老丁惊问道:“吴检!”
陵海市检察院副检察长兼反贪局长没想到韩渝竟也在,微笑着跟老丁这个老同事打了个招呼,笑看着韩渝问:“咸鱼,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韩渝指指对面,好奇地问:“吴检,你调到纪委了?”
“没有。”
“那你怎么也来这儿?”
“纪委通知我来的,可能他们那边打开了突破口,需要我们协助调查取证,也可能是让我们提前介入。”
老丁忍不住问:“被调查的两个人是谁啊?”
纪委正在查的两个人是谁算不上机密,陵海市直机关和各局委办早传开了,只是他们不知道那两个人被关在什么地方。
吴仁广散了一圈烟,轻描澹写地说:“悦来镇的书记王发财和四厂镇的镇长吕海。”
“我说怎么那么面熟,原来是四厂镇的王书记!”刘德贵反应过来,喃喃地说:“前年抗洪回来,白龙港小学的高校长帮张二小庆祝,摆酒时请过王发财,他还给我们敬过酒。”
“那会儿谁能想到他会被纪委双规?”吴仁广轻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子说:“咸鱼,你在正好,有件事我想找你聊聊。”
“吴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