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驾马车”。
据说直到八九年之前,国营企业不管效益多好也没多大的自主权,小到机器设备更新、车间改造,大到各级政府的投资权限,全要向计委报批审核,甚至连工厂里建个厕所都要报计委审批。
总之,计委在地级市和地级市以上的政府组成部门中,绝对是排在最前列的重要部门。
秦主任做了那么多年滨江市计委主任,现在荣升副市长,韩渝发自肺腑的高兴,连忙洗澡换衣裳,跟刚搬过来不久的陵海港工程指挥部借了辆车直奔三河。
分局辖区大,用车紧张。
早在参加“捕鳗大战”前,就把车送到了分局,现在只能跟人家借。
赶到管委会,党政办的小肖说叶书记、钱市长和沈副市长正在陪同秦副市长在外面视察,考虑到就这么找过去叶书记和钱市长不知道会怎么想,韩渝干脆先回分局。
如果说王记者是“无冕之王”,那么石胜勇就是开发区分局的“无冕局长”,事实上这也是市委和局党委对他的定位。
不出所料,他果然跟沈副市长和苗主任去陪同领导了,毕竟他既是分局教导员更是开发区管委会副主任。
副教导员田桂在家,见到局长回来像是见到了“稀客”,连忙叫上户籍民警余有强出来迎接。
“这是做什么,老余,群众等着办事呢,你忙你的。”
“鱼局,那我先过去了?”
“忙去吧,别影响工作。”
韩渝打发走余有强,掏出钥匙打开门,走进阔别近一个月的局长办公室。
办公室的钥匙田桂也有,跟进来笑道:“鱼局,你虽然没时间回来,但办公室很干净,我每隔三天安排打扫。”
“不打扫也没事,田叔,局里这段时间忙不忙?”
“不是特别忙,但也不闲。”
田桂掏出笔记本,坐到韩渝对面,赶紧汇报起来:“分局这段时间主要是协助管委会征地拆迁,种田不赚钱还赔钱,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买户口。刚开始个个都盼着征地拆迁,我们都以为征地应该很容易。
没想到等真正开始征收事情就来了,好多群众为了多要点补偿开出一大堆条件,一个盯着一个,工作根本做不下去。市领导火了,走法律程序强制征收,直到行政拘留了六个带头闹事的,征地拆迁工作才得以顺利进行。”
“拘了六个!”
“其实不止六个,应该是十七个。”
因为协助管委会征地拆迁抓这么多人,传出去影响不好。
韩渝大吃一惊,急切地问:“另外十一个怎么回事?”
田桂连忙道:“都是因为征地拆迁引发的邻里纠纷,平时都说群众淳朴,可涉及到实实在在的利益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以前分田的时候只是丈量下,在田埋跟木桩做记号。
这么多年过去了,埋在地里的木桩早烂了,只能以田埂沟渠为界,现在征收补偿是按实际征收面积算的,毕竟不是每家所有的地都会被征收。平时关系挺好的邻居,因为几尺的归属从发生口角到大打出手,遇上这种事只能拘。”
韩渝稍稍松下口气,追问道:“还有呢。”
田桂苦笑道:“还有兄弟姐妹甚至父子反目成仇的,这主要集中在拆迁补偿方面。比如有些家庭虽然分了家,但并没有真正分开住,现在房子要拆迁,拆迁了就有补偿款,这钱到底怎么分?”
“亲兄弟大打出手?”
“何止亲兄弟,连父子都大打出手,还打的头破血流。”
田桂轻叹口气,接着道:“再就是有些人在外面做生意或者打工,嫌种地不赚钱,就把田给邻居或亲戚种,人家种了他的田,就要承担相应的农业税和三提五统。
现在管委会要征收田地,征收就要给补偿,他认为地是他家的,补偿应该给他。人家认为我种了好几年,交了那么多税费,甚至连田里的庄稼都是我的,补偿款也应该给我,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最后大打出手。”
基层工作不好做,尤其遇到征地拆迁这种事。
韩渝不认为自己在分局,能处理的比几位老前辈更好,干脆换了个话题:“除了征地拆迁,有没有其它治安案件?”
“刚刚过去的一个月,查处治安案件二十八起,酒喝多了闹事,学生打架,不学好的聚赌,全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刑事案件呢?”
“刑事案件六起,主要发生在几个大工地。王局在排查道路施工的民工时,排查出一个逃犯,已经把逃犯移交给案发地公安局了。永达机械公司工地财务室发生失窃,原本打算用于采购材料的两万多元现金被偷走了,许局去现场看了看,判断是内鬼所为,很快就排查出盗窃犯,人已经抓到了,赃款也起获了……”
六起刑事案件,破获五起,那起暂时没破获也有了线索。
大师兄不只是老刑侦,并且做过好几年重案队长,对他而言这些都是小案子。
再想到石胜勇、王传伟、江世富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