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的水上浮码头,看上去是那么地眼熟。
直到韩向柠催促把行李先送进宿舍他才缓过神,忍不住问:“韩大,这个浮码头有了年头吧?”
“不愧是我们航运学校毕业的,连这都看得出来。它的船龄比童科的年纪都大,是民国初期建造的。”
“在东海建造的,船体不是焊的,全是用铆钉铆的。”
“你怎么知道的?”
“我见过它,它怎么会在这儿。”
韩向柠乐了,笑看着他问:“在哪儿见过的?”
学姐太漂亮了,漂亮的令人不敢直视。
龚坚不好意思盯着学姐看,放下行李说:“在老家。”
“杨州?”
“嗯,我老家离江边的客运码头不远,小时候有好多条内河航线,那些内河客轮都靠这条浮码头。后来内河客轮停航,客运码头变成了货运码头,好多货船靠泊这条浮码头装卸货物。”
“原来这条老古董是杨州的。”
“韩大,它怎么会在你们这儿的?”
“刮台风时从江上漂过来的,你回头帮我打听打听究竟是哪个单位的,等打听清楚我要问问他们到底想不想要了。”
童科长没想到龚坚居然认识这条“老古董”,不禁笑道:“柠柠,别让小龚打听了,就算打听到人家也不会承认是他们的,肯定不会要。”
这么大一条水上浮码头,就算卖废铁也值不少钱。
方国亚觉得很奇怪,忍不住问:“童科,失主为什么不会要。”
“他们没看护好自己的船,导致船走锚在江上漂了近百公里,严重威胁水上交通安全,是要追究他们责任的。”
童科长话音刚落,韩向柠就笑道:“不但要罚款,而且要承担救援费用,要承担拖过来之后这段时间的看护费用。如果船的手续不全也要按规定处罚,交完罚款和相关费用,找拖轮把船拖回去一样会产生费用。”
“不划算?”
“像这样的情况多了,尤其水泥船和这种老旧船只。”
正聊着,老刘、老蒋和张桂山闻讯而至。
跟童科长握手问好,对新同志的到来表示欢迎,
等三个新同志选好宿舍,放下行李,韩渝、小鱼和朱宝根也开着交通艇回来了。
今后的顶头上司确实很年轻,但看上去要比想象中成熟稳重。
让人更意外的是,他都已经做上副支队长了,却跟工人一样穿着工作服、戴着手套干活儿。
能做到这一点不容易,方国亚心想这样的上级应该不难相处。
张平之前没见过韩渝,但不止一次听妻子提过韩渝,现在终于见着了,却很难把亲眼见到的顶头上司,与妻子所说的那个身材瘦小,以至于没有合身的警服只能穿女式警服的韩渝对上号。
龚坚激动不已,欲言又止,
韩渝摘下手套拍拍他胳膊,转身跟方国亚和张平微笑着点点头,招呼众人去二层会议室。
开的是消防科的会议。
童科当仁不让坐主位。
先介绍参加会议的白龙港派出所领导,然后让三人自我介绍,再代表消防科对三位新同事提出要求。
韩渝最后发言,对三位新同事的到来表示欢迎,随即打开笔记本,说起接下来三个月的训练和工作。
“同志们,我们的工作性质决定了我们的身份比较特殊。提到消防,人们就会想到消防部队,想到消防官兵,也就是消防武警。但我们不是,我们是公安干警。”
韩渝环视着方国亚、张平、龚坚和小鱼等人,话锋一转:“换句话说,我们首先是公安干警,然后才是消防员,但这个描述不够准确。结合我们的工作实际,我们首先必须是船员,然后是公安干警,再然后才是消防员。”
先做船员
方国亚愣住了。
张平露出了笑容。
龚坚心潮澎湃,暗想我有船员证,在学校学的知识和考的证终于能派上用场。
“水上消防支队,顾名思义,是要在水上从事消防救援的。所以我们今后不但要在江上作战,也是在江上作业。我了解过,张平同志和龚坚同志都有船员证,但有船员证是远远不够的。”
韩渝看向张平,很认真很严肃地说:“客轮吨位大、吃水深,并且要把航行安全放在第一位,只要遇上恶劣天气就要停航。正常航行时考虑到旅客的感受,船长大副和舵手驾驶的也比较平稳。”
“我们的执法救援船就不一样了,首先吨位小、吃水浅,一旦遇上大风大浪,颠簸的会很厉害。而且我们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不管在什么样的气候条件下,江上一旦发生船舶火灾或别的险情,我们都必须出勤”
“接下来,我会组织大家进行为期三个月的抗晕船训练,不但要在岸上和浅水区训练,也要利用给港监局和港务局引航的机会,带大家上引航艇,去入海口感受下什么叫大风大浪。”
“同时,要借港监局船检部门